KUO

#书架上的牛皮书#

闲的有些无趣,便翻开了一本旧书。书皮蜡黄的像起了油,棕黄皲裂的异色就着它看起来像一块被水浸泡的树皮。

这是在书架顶层找到的,似乎放了有几个年头,屋子的主人将他剩的寥寥无几的书本留在了那个不起眼的角落,灰尘积攒在书本的缝隙里——大约能想得出这原因, 书名是《神圣的喜剧》,用漂亮的烫金意大利文花体拗在上头,陈旧的金箔脱落了粘在书皮上。好在前些日子为了一个雷斯垂德托付予我的案子而研究了些意大利文;那是个我不大愿意提起的案子,在尤斯顿张罗了一个帽子铺的年轻的乌克兰女人被一个不如她年长的意大利男子奸杀,他在她身上刻下了予以她的情书,浸血的黑棉线缝合了那些刀伤。我喜欢她做的帽子,那些鹿皮绒总是取了肚子上最软的部位,用她纤细的皓白柔腕制成内衬的宽檐帽。

不能片面的讲意大利人的浪漫主义,总有些人为这些冗杂优雅的死亡美学而进行实践,难以说他们与意大利有太多的关系,罪犯总有他的道理,开膛手也会说他爱他的受害者们,而他也的确爱他们。

我不太会品鉴这些诗作,和华生不同,他总能用上不少的优美词汇来形容这些平平无奇又无关紧要的东西之所以他的脑袋不能如我一般将犯罪的条理整理清楚…但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作家,若换做他来评价这本书他定会用上“exdraodinary” “magnificent” “gorgeous”等等词汇,而我的大脑里反反复复地的只是但丁的维吉尔、伊壁鸠鲁的信徒。

诗人和那些哲学家、教皇、贪婪者有着如出一辙的肮脏恶臭,愚昧恐慌占满了他们代替感性的右脑,文字流出来便被象征与隐喻占据了纸张。人类总会浪费不少的时间在获取反感的情绪上,接着再浪费时间在抵抗反感的情绪上,时代总会亟待变革者从根部拔除它们,懦弱者又亟待时代拯救他们——无聊至极。

这又使我想起那个身材娇小的的乌克兰女人,她被那个年少自己几岁的意大利人压在身下的时候,扭动着根本难以动弹的身躯从地板上抬起又被重重的按回去,重复,重复。她的手腕被紧紧的握着,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的淤青,还用匕首在他身上刻下了写给她的情书。可怜的女人,她在过程中就死了,挣扎中将后脑磕在了水泥地面上撞破了脑动脉导致出血性卒中。男人依旧抓紧了她的手腕,撑着这具僵化的尸体做完了他该做的/想做的,棉线粘着她还能渗血的时候的黏稠黑红液体缝补上她残破不全的尸首。

雷斯垂德把她的文件整理好了收进苏格兰场的档案柜里。出来的时候抽着雪茄念念叨叨着这个苦命的女人,好似她是他女儿一般,接着他就跟我提到他那饿坏了的胃,感叹着他如此辛勤的办案因此失去了宝贵的早餐时间。

我想我还是把这本书放回他原本的地方,旧房东指不定还将它当作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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